2008年3月17日凌晨1點11分──現在,我坐在電腦前敲著毫無意義的字句,試著研究行間隱藏的意義。筆記本上的片段碎語,字字都無法代表我心中的想法,書寫不出胸臆間難以言喻的落寞。
多少次凝視的遠方,無落點的視線究竟鎖定何方?很想要釐清眉宇間的愁緒,卻仍是剪不斷理還亂。20歲即將到來的日子,懵懵懂懂,彷彿有些什麼正在形成,我試圖了解,卻總是走進死胡同、鑽入牛角尖。
然後,沒人在那等我。
是我走錯了路,把自己帶向毀滅,還是海市蜃樓太過美麗,誘我踏入陷阱?我不知道,沒人說,沒人告訴我,沒人聽我說。
偶爾,我只是想說說話,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、讓我無所顧忌的打擾。偶爾,我只是想發發牢騷,只是想抒發沒人察覺的另一面,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、讓我願意卸下心防的相信。
人與人的距離太過龐大,中間的溝渠怎樣也跳躍不過,只能讓夜的寂寞緩慢的啃食自己,而我就在那裡,任著它攀附我的靈魂。
可不可以偶爾聽我說說話?不要讓我獨自飲酌孤單,不要任由這場雨將我淋得全身溼透,讓我的心稍作歇息。請你偶爾聽我說說話,不要斷然的打斷我欲說的話語,不要用你的獨裁認定我的一切,不要放任你的冷漠攻打我的心,將我推離你的身畔,連擦身而過也僅是一道風的溫度。
我仍不夠成熟、不夠堅強,表面的偽裝其實並沒有你想像的牢固,偶爾、偶爾它也會那樣的脫落。有時擺在你面前的我,是最真實的我,不是你口中的奇怪、不正常。我將真實的自己鎖得太久,幾乎都快騙過自己,每個人所瞧見的我才是真正的我,而不是脫下面具後那個人說怪異的我。
我不擅於笑容、不擅於交際、不擅於甜言蜜語,很多時候,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我最不會做的。我會寧為玉碎、不為瓦全,卻也會為了你的一滴淚而毀滅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