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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、
坐在回台北的火車上,我的腦中一直浮現著和蝴蝶的對話,我們曾經問過自己最想做的大膽的事。
我說是我想在情人節那天站在街道上大唱分手快樂,蝴蝶說她想在高速公路上騎腳踏車。
我跟蝴蝶說她瘋了,她卻笑笑的跟我說。「既然都是最想做的大膽事,那這麼做又有何妨?」
我那時還笑著跟她說。「那我就陪著妳騎。」
「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,你又何必陪我呢?」蝴蝶那時候只是這樣聳聳肩的回答我。
和蝴蝶在一起的那段時光,我都沒想過分離的樣子,這才發現原來分離的感覺不是沒存在,只是被蝴蝶得翅膀給掩蓋了起來。
回到台北後,我沒回答阿沖那些逼問我去哪的問話,他問什麼,我都一律學蝴蝶那樣,微微一笑帶過。
我還是繼續寫,可是我卻彷彿知道了些什麼,寫起來也得心應手多,而阿沖也說我進步了不少。
「原來你是需要去流浪才可以進步啊!」阿沖說。「那以後就你要是再寫不出來,我就只好把你丟到外面去流浪了。」
我沒理會阿沖的話,只是繼續做著自己的事。
要說我在埔里丟了些什麼東西,那大概就是,我把某種東西丟在蝴蝶身上忘了帶走了,那是關於我的很重要的東西……啊!還有我的飛龍在天四角褲,我那時候把它放在浴室忘了拿走了。
「我還會回去拿的。」我這樣跟自己說。
※※※
最後,一直到現在,蝴蝶還是沒有告訴我那幸福的五句密碼和兩個真愛的答案。
我也問過很多人這問題,大家的回答都是一次和一句。
「不就是我愛你這麼一句嗎?」大家都這樣的說,我也疑惑於蝴蝶那五句和兩個真愛是怎麼來的。
直到後來當我開始有點小名氣的時候,我在我的網站首頁裡放了這兩個問題,有天,我知道了其中一個的答案。
那是一個叫佚名的人回答我的。
〝真愛有兩個,一個是你很愛很愛的人,一個是很愛很愛你的人。〞
了解了一個答案,我懷疑那就是蝴蝶回答的,可是我卻無法證明。
她欠我關於幸福密碼五句的答案,除此之外,她欠我的還有名字,還有她的那些下次。
也許她現在在東海岸、也許她現在在高速公路上騎腳踏車、也許她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停下來的地方。
很多的也許,我試著要替她的故事寫一個結局,卻發現我就是無法寫出來,也許她的故事要由她自己來下結局,而不是我。
阿沖最後一次期末考依舊還是all pass過了教授那一關,而我也還是忘記回去埔里帶走我的飛龍在天四角褲,但我還是用我那很爛卻不好的腦袋記下這個故事然後寫出來。
我看過一篇小說,作者說也許往往不會實現,但是我知道有種也許一定會實現。
那就是……也許我不會忘記今年冬天,埔里遇見一隻蝴蝶的故事。
抬起頭看向窗口,春天快近了……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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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花千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